约阿希姆·克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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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广场

主演:韦尔凯特·邦盖,阿尔布雷希特·舒赫,杰拉·哈斯,安娜贝尔·曼登,约阿希姆·克罗尔,理查德·福菲·吉梅利,米拉·艾丽萨·戈雷斯,鲁菲娜·诺伊曼,莉娜·施密
简介:" 2019年鹿特丹电影节上,我去看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的《bnk48: 女孩别哭》。映后qa,坐在我旁边的一个老爷爷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提问非常有意思。 散场后我跟他聊天,才知道这位名叫阿德里安的老爷爷是鹿特丹的资深影迷,鹿特丹到2019年一共办了48届,他就参加了47届! 两天后,晚场电影散场,半夜十一点半,阿德里安老爷爷找到了我,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他是个一天看6部片的疯狂影迷。 " 他很喜欢中国,很喜欢中国电影(但很奇怪,他对名震鹿特丹的《苏州河》和第六代电影完全没有印象),并且有着一套很独特的观影方法。 鹿特丹电影节在全国人民心目中也许没有三大「逼格」高,没有奥斯卡热闹,但它绝对是最舒服最适合影迷的电影节。 在这里,没有尺度,可以xx,可以xx,全都得打马赛克,最健康的活动都是去看脱衣舞,你懂的。这里还有个别家没有的传统:大家都带啤酒去看电影! 阿德里安老爷爷跟我爆了很多料,聊了很多八卦。 在2020年鹿特丹之前,我们刊发这篇访谈,让这位鹿特丹最资深的影迷带大家去逛一逛电影节吧! 最后祝愿阿德里安老爷爷身体健康,今年再看五十部电影! " 胤祥:您每天看几部? 阿德里安:以前六部我也没问题的,不过年纪大了,今年我是每天看四部,周末看五部。能拿到这种卡的一共只有50个人。今年写的是「超级会员」,去年我们这种卡叫做「无限卡」,是可以去看媒体和产业场的,还可以看公众场的片子。我经常在整个电影节能看差不多54、55场电影。 " 胤祥:我去年看了51部。今年我大概看不到那么多了,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我感冒了,养了一天病。我大意了,衣服带少了……我一直以为我挺了解鹿特丹了。 阿德里安:你刚才说这是你第二次来? 胤祥:第三次了,不过来鹿特丹电影节是第二次。不过您是第二届就开始就来看电影节了……我特别想看看您的证件收藏。 阿德里安:(展示自己手写的排片单)每年我都做这个排片单。 " 胤祥:哇!您还打分了! 阿德里安:是的,每一部我看过的片子我都会自己打分。虽然很主观啦,但是这就是我的做法。今年我五星给得没多少。 胤祥:我看看您今年比较喜欢什么片子……《野名留史又如何》? 阿德里安:因为这部片子在讨论历史,它揭示了罗马尼亚在二战中的作为,但它的方式实在太精彩了! " 我还喜欢今年那部中国川剧纪录片《内心风景》,映后的时候我还提问了,我总是在开放观众提问的时候第一个举手哈哈哈。 我问导演是否在构图上参考了中国古代绘画?导演说是的,而且他还提到用了16毫米、bolex和video三种摄影机,他确实很有想法。 "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导演,但是这次很愉快能看到这部作品。他拍中国的戏曲实在是拍得太棒了,远超我的期待。我再北京的时候看过京剧。 胤祥:我看您还喜欢《候鸟》,还有《迦百农》。您知道《迦百农》是去年戛纳大爆款吗? 阿德里安:我在给自己定日程的时候就跟我妻子说,这部片子肯定是今年观众投票第一名(按:事实的确如此,请看我们去年的颁奖礼报道)。 你要知道鹿特丹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这类故事:小孩子,悲伤的故事……比如什么黎巴嫩的小男孩,叙利亚的小女孩……观众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尤其是这些导演会把摄影机放低,就像斯皮尔伯格拍《et外星人》那样,他们很知道怎么拍儿童戏。 胤祥:我注意到您还挺喜欢毕赣的《地球最后的夜晚》…… 阿德里安:那个长镜头太震撼了,吊索、无人机的部分令人难以置信,我大概是错过了镜头的拼接点? 胤祥:不不不,一镜到底。 阿德里安:天啊!对了我想起来之前我还看过一个很牛的长镜头,在圣彼得堡的宫殿里拍的…… 胤祥:《俄罗斯方舟》。 阿德里安:舞会有点无聊,不过影片里的那个「鬼魂」太棒了。我还看了《高潮》,不喜欢,虽然也有个40分钟左右的长镜头。主要是我不喜欢里面的音乐,还有导演的文本,太像哲学金句了,我觉得导演可能是离发疯不远了。 " 胤祥:还是聊聊您自己吧,您是怎么开始来看鹿特丹电影节的。 阿德里安:我今年73岁了(生于1946年),这个年龄意味着我的是在上世纪60年代成长起来的,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我是见识了六十年代的种种。 那会儿夜店里的人们也经常互相攀比,男人们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在妹子们眼里显得特别;不过妹子们攀比起来就太吓人了。我觉得男人们还是心大,女人们永远无法原谅的东西,他们很轻易就能化解了。 胤祥:您怎么没从第一届就开始来电影节呢? 阿德里安:我当时不知道!那会儿我大概……26岁到27岁之间。因为我在25岁的时候又回去学习职业技能了——我是邮电公司的职员,每周有两个晚上和周六整天要去上课。 我记得那一年,我读到了报纸上一个很著名的影评人写电影节的文章「鹿特丹发生了什么?」,我就跑去看电影,我记得特别清楚,我看的第一部电影是阿兰·罗布·格里耶的《欲念浮动》(影片是在1974年的鹿特丹电影上映的,第二届鹿特丹电影节是1973年,大概是老爷爷记错了……)。我们观众都很兴奋,因为当时这部影片看不到…… 胤祥:啥? 阿德里安:你没听错,当时你要想看《欲念浮动》这样的电影,得去一个封闭的影院。许伯特·巴尔斯(hubter bals,鹿特丹电影节创始人和第一任艺术总监)想了一个办法,你多付一块荷兰盾的钱,然后你可以得到一杯啤酒,同时获得了入场资格。 实际上你就理解成这个片子是在夜店性质的场合放映就行了,多交的这一块荷兰盾就是夜店的入场费。 胤祥:我总算知道鹿特丹看电影喝啤酒的传统是哪儿来的了! 阿德里安:这部电影是那一年的最后一部电影,周六晚上,我在看电影前还得去夜校上学,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鹿特丹电影节,当时还是六月举办。 后来我就每年都来,每年看的片子越来越多,多到我要看十天……所以后来我就每年都会请十天年假来看电影。 我后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鹿特丹市政府工作的,邮电公司那边,他们资助了我上学,而且还建议我换个工作,后来我就到市政府工作了,在港务局——鹿特丹长大的孩子的工作,很难不跟港口有关吧。 不当水手的话,做个人力资源经理也不错。我最早是在邮电学院上学,后来26岁开始去学习的就是人力资源、组织管理。 我还是工会成员,我在邮电公司工作的时候只有二十出头,那会儿我是工会的骨干,我领导过邮递员罢工,这就是市政府的人力资源部门看中我的原因,他们觉得我挺有领导力和执行力,挺适合来做人力资源经理的。当然这种事今天不会再发生了。 胤祥:您大概是什么时候去政府工作的? 阿德里安:在我完成学业以后,差不多我32岁的时候吧, 胤祥:那您是怎么对电影产生兴趣的? 阿德里安:我是看着电影长大的,我小时候看过很多伟大的电影,比如《八十天环游地球》,《老人与海》,小时候还是一个叔叔带我去,但到了十二三岁我就是自己去了,周末下午看电影,我看了很多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宾虚》。我上个月还看了《阿拉伯的劳伦斯》的修复版,很感慨。这是我最早接触的一批电影。 胤祥:您刚才提到的这些都是商业片,那电影节的片子……我们就说「艺术片」(art-house film)吧,您是怎么对它们产生兴趣的,是因为电影节吗? 阿德里安:我对艺术片的兴趣来自比利时国家电视台,1972年我第一次看比利时电视台,然后就发现了一档节目,周五晚上,有个影评人eric de kuyper向观众介绍艺术电影,比如德国的——我记得是汉娜许古拉主演,应该和法斯宾德一起,他们在一个教堂进进出出的……那个影评人总是戴着帽子,后来还自己拍了电影。后来他带着他的电影来了鹿特丹电影节,我们还成了朋友。他送了我一本签名的书。 " 另外,有本书写了许伯特·巴尔斯的一切,书名叫做《老虎跳舞》(que le tigre danse: huub bals, een biografie),书是荷兰语写的,但是你要是对巴尔斯感兴趣的话,书里简直应有尽有,他的每一步,他选择的所有的重要电影,还有各种冲突。 关于巩俐,我印象很深是1992年还是1993年,巩俐和张艺谋一起来了,啊啊巩俐真是美啊,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当时荷兰总理都来了——他也总是来鹿特丹电影节——还跟她一起跳了舞。我特别遗憾没有能邀请她跳支舞。 说到总理,科威特战争那年,我还碰见他,在电影节去看一场什么阿拉伯电影,他总是在luxor附近中央酒店的酒吧喝啤酒,去那总能见到他,和她一起喝酒。 荷兰女王也来过鹿特丹电影节,是参加尤里斯·伊文思一部电影的放映活动,当时也有好多外国观众,他们都惊呆了「她就这么走进来了?」「没有警察?」对,就是最低限度的安保工作,你确实可以近距离围观女王。 她就是有专座而已,尤里斯·伊文思就很爱拍中国题材。 说起来,我一共去了五六次中国,北京,香港,上海,苏州,台湾……我也经常读关于中国的书,研究中国贸易,我还知道你们的「一带一路」倡议。 鹿特丹的大学还做过一个为期一周的「今日中国丝路」主题活动。我在中国的时候在电视上还看到葡萄牙总理的一个访谈,他说特别感谢中国的帮助,整个欧洲都没有人帮我们不过中国实在是葡萄牙人民的大救星…… " 胤祥:再说说您在鹿特丹看过的艺术片吧。 阿德里安:我刚才说在比利时电视台看的那些片。法斯宾德带着《柏林亚历山大广场》来过鹿特丹,汉娜·许古拉也来了,我还记得他们在映后上台的时候。汉娜·许古拉特别性感,即使到现在她也很美。她算是我最喜欢的演员了。不过女演员里面最美的还是巩俐。 胤祥:我们都尊称她「巩皇」(gong li, the queen)的。 阿德里安:哈哈哈哈确实。我在鹿特丹电影节看过的还有好多戈达尔,侯麦,贝尔托鲁奇,安东尼奥尼,他们都来过鹿特丹。 我不喜欢好莱坞电影,我也不喜欢荷兰电影,演员太差了……我就喜欢看这些艺术片。 没有电影节的时候我就去鹿特丹的电影俱乐部,那里每周都会演各种艺术片,比如《放大》这样的,我二十多岁就开始看艺术片,一直到现在。 我是第一批拥有这张「无限卡」的人,这个「秘密俱乐部」只有50个人,之前我认识里面的所有人,不过现在不是了。里面有几个人参加了所有48届鹿特丹电影节。一开始这个「俱乐部」都是男人…… 胤祥:为什么? 阿德里安:那个时候女人们还都在厨房里忙着吧……早年女人们也来鹿特丹电影节的,不过不是持续来;最近女人们也喜欢来看电影节了,有些人也是来了二三十年了。 胤祥:您参加了47届,真了不起,还有参加了全部48届的人吗? 阿德里安:还有三四个吧。当你活得够长,而且足够健康,这个数字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的。 一开始电影节每年只有四五天,后来才慢慢变成十天的,我想想……起码有差不多25年了,我能确定的是1990年代已经是十天了。 每年一到电影节我的老板就找我谈话:「你是不是又要请十天假?」「是啊我又要请十天假」。 我的有一任老板是个很古板的教徒,他告诉我「不要独自去看电影,这是一种罪。」 他认为电影史魔鬼的诱惑,所以就从来不看电影……但是整个鹿特丹政府、我的家人、孩子、朋友都知道我每年都要消失十天看电影,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把家当成旅馆,就是回去睡个觉,早上起来喝个咖啡就走了,什么都不干,我妻子料理一切。 胤祥:您怎么不带她来电影节呢? 阿德里安:她不喜欢看电影,一进电影院就会打瞌睡。之前她跟我来过一次,为了看一个她喜欢的演员。你想想四十多年就一次啊。她确实不喜欢看电影。 胤祥:您的孩子们喜欢看电影吗? 阿德里安:是啊,当年我带孩子的时候就看德国电视台放的电影,他们应该是吃奶的时候就看着或者听着法斯宾德了……我当年都不看荷兰电视台的,比利时和德国的电视台比我们强多了。我们荷兰没什么好导演。 胤祥:你们有范霍文(paul verhoeven)哇。 阿德里安:对,他是最好的,别的导演嘛……当然荷兰的技术人员都很不错,摄影师尤其好;纪录片导演很不错,但是故事片就不行。 胤祥:您还记得什么印象深刻的电影吗? 阿德里安:我得回去查我的档案,每年电影节我都有笔记。啊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有一年电影节期间我在酒吧碰到巴尔斯,他见到我就大叫:「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好不容易弄来了《小炉匠的妻子》(1983,朴哲洙导演),快点滚去看!」 " 后来我就去看了,确实是部不错的电影。 我还特别喜欢《绘图师的合约》(1982,彼得·格林纳威导演),音乐和结构都棒极了。有一年迈克尔·尼曼 (michael nyman)也来了,那年的现场配乐就是他一个人做的,不是交响乐团了,但是那一次棒极了。 胤祥:您跟巴尔斯先生是好朋友吗? 阿德里安:我不知道算不算朋友吧,但是每年我们都见面是真的。 胤祥:后来的鹿特丹电影节的总监认得您么? 阿德里安: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肯定认得我的脸。每次见面都会跟我打招呼。前两天我碰到拜耶(bero beyer,2015-2019年的鹿特丹电影节艺术总监,即将在2020年之后离职),他还主动跟我握手了。 胤祥:之前鹿特丹电影节是六月办的,您觉得是冬天好还是夏天好? 阿德里安:我觉得还是冬天好。因为冬天你什么事儿都不能做,有个电影节再好不过了。 不过因为柏林和圣丹斯的缘故,鹿特丹要选好片子还是挺困难的。1980年代的时候,鹿特丹电影节就等于艺术电影,你去电影院看商业片,但是想看艺术片就得来鹿特丹。 我认为至少在1980年代末的时候鹿特丹是最重要的艺术电影节,全欧洲的媒体都会来鹿特丹。 当年还有一个原因是巴尔斯跟苏联的关系很好,他在苏联政府有朋友(传说是女朋友)可以帮他搞一些片子出来,塔可夫斯基,帕拉让诺夫等等都来过,我在鹿特丹都见过他们。当时没有电影节像鹿特丹这样,大概洛迦诺可能算一个。 胤祥:您还去别的电影节么? 阿德里安:从来没有,我只参加鹿特丹电影节。 胤祥:真的吗??? 阿德里安:这一点上我很忠诚的,而且鹿特丹电影节就足够了。早年鹿特丹每天最后一场电影要放到半夜三点,然后我们都是一散场就跑出去,偷走门口的海报……我家里有一大堆呢。每年鹿特丹还有很多疯狂的派对,不过我从来不去,我只看电影,看完电影就回家了。 胤祥:演出呢? 阿德里安:我也不去,我不喜欢看演出,也不参加什么颁奖礼,我只看电影。 胤祥:您最喜欢鹿特丹电影节的哪个单元? 阿德里安:我根本不在意什么单元,我只挑想看的片子。每年一过完圣诞节我就开始研究了,看看今年有什么片子,我要看预告片、imdb,读各种影评,然后决定要看什么片子。 我也不相信电影节每年推荐的片子。我喜欢有趣的故事、历史片、亚洲片、意大利片,不要太商业的,但是有些艺术片也挺让我讨厌的,比如《光之声》和《高潮》,但是我得看了才知道,这俩片子我都给了两星,不是我的菜。 今年的《幸福的拉扎罗》、《地球最后的夜晚》就特别好,《幻土》和《兄弟之河》也不错。比如《幻土》,我在新加坡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我们住的瑞士酒店旁边就是建筑工人正在干活,在中国也是,我住在索菲特,旁边就是建筑工地。 " 胤祥:那您除了做笔记,写影评么? 阿德里安:从来不写。不过有一些记者会写到我,然后有些人读了文章还来跟我打招呼。我还记得当年所有的报纸都有大篇幅的电影节报道,不过现在没有了…… 胤祥:今年电影节的场刊都改成电子版了,环保嘛。 阿德里安:场刊也没办多少年,四五年吧。不过其实停了也对,因为没什么人读。以前日报上有很多报道都很不错,比如一些电影人的访谈,我还存档了一些。但是现在改成电子版也不太好,因为你读不到批评和吐槽了。当然你更看不到各种八卦了。比如帕拉让诺夫来的时候,格鲁吉亚人和俄国人就打起来了……你想想如果是今天怎么可能知道嘛,当然有可能现在他们不打架了……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去读读巴尔斯的那本传记,里面料很多的。 胤祥:最后您再说说印象深刻的中国电影吧。 阿德里安:去年我看了《芳华》,特别喜欢,音乐、芭蕾舞,历史,都特别好。我喜欢历史题材的电影。 《芳华》里面,和越南战争的部分非常有意思,能讲到这段历史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看过一些纪录片讲这个问题的。 最近几年我还特别喜欢《刺客聂隐娘》、《盲井》。啊我还记得另一部中国电影,村庄里,水井的故事…… " 胤祥:《老井》,您注意到男主角是张艺谋么? 阿德里安:天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不过这几年中国片子不那么多了。 另外我还挺想念当年的日本黑帮片的。我也很喜欢《教父》,但是你要知道,鹿特丹电影节每天的午夜场,最好的享受就是看一部日本或者韩国的黑帮片。 在鹿特丹的日本影展就不会放这些片,我在那里看了很多吉卜力的动画片,久石让的音乐很好。去年高畑勋去世的时候我还很遗憾的。 久石让真的应该来开一场音乐会,每年鹿特丹都有一场电影音乐会,虽说音乐不错,但是他们选的片子实在是挺让人烦的……我给听听我最喜欢的一段。(拿出手机,放了《天空之城》的合唱版)我已经决定了,我的葬礼上就让他们放这首音乐。(笑)。 " 本文首发于奇遇电影:cinematik 欢迎关注奇遇电影,解锁更多影视干货
韦尔凯特·邦盖,阿尔布雷希特·舒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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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殺戮

主演: 杰弗里·迪恩·摩根 / 法米克·詹森 / 娜奥米·巴特里克 / 卢瑞·奥康纳 / 库什·珍宝 / 约阿希姆·克罗尔 / 伊娃·罗斯 / 卢卡斯·洛克伦 / 斯蒂文·麦金托什
简介: 杰弗里·迪恩·摩根(《行尸走肉》)、法米克·詹森([x战警]、[飓风营救])将共同出演全新影片[明信片杀戮],该片由雅努什·卡明斯基执导,改编自詹姆斯·帕特森、丽莎·马克伦德的原著小说。故事讲述纽约侦探(摩根饰)的女儿和女婿在伦敦遭遇残忍杀害,而这让他的生活陷入混乱,就此他开始展开调查,而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将类似谋杀案以明信片形式寄给一名记者。片中法米克·詹森扮演其妻子。杰米·布莱克利也加盟该片。Good Films Collective制作发行影片,影片预计明年上映。
杰弗里·迪恩·摩根 / 法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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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速之巅

主演:尼古拉斯·霍尔特,菲丽希缇·琼斯,安东尼·霍普金斯,本·金斯利,马尔万·肯扎里,克雷蒙斯·施伊克,约阿希姆·克罗尔,米迦勒·埃普,克里斯蒂安·鲁贝克,Jo
简介:美国小贼凯西(尼古拉斯·霍尔特 Nicholas Hoult 饰)在国内犯下不计其数的案件。为了活命,他逃到了德国,成为当地大毒枭格兰(本·金斯利 Ben Kingsley 饰)手下的毒贩,平静的生活下包裹着刀尖上舔血的惊险生活。正在此时,他的爱人朱丽叶特(菲丽希缇·琼斯 Felicity Jones 饰)被发现有严重的肾病且急需要做移植手术。平静的伪装被打破。为了支付女友昂贵的医疗费,凯西决定以生命为赌注做一单大的,却又恰巧将自己卷入以一个牵涉德国最大毒枭哈根(安东尼·霍普金斯 Anthony Hopkins 饰)的惊天复仇阴谋,此刻不仅仅是他自己,他女友的性命也成了整个阴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在德国无限速公路上凯西和杀人不眨眼的毒枭组织们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尼古拉斯·霍尔特,菲丽希缇·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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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之恋

主演:艾丽卡·莫露珊,约阿希姆·克罗尔,斯特法诺·迪奥尼斯,本·贝克,安德拉斯·巴林特
简介:人们总是难以抗拒《忧郁星期天》的悲伤情调,原来这首歌与一段复杂凄美的爱情故事有关。上世纪30年代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一个餐馆里,美丽的伊洛娜(艾丽卡·莫露珊 Erika Marozsán 饰)同时被两个男人深爱着。一个是餐厅老板,另一个是钢琴师。三个人都并不愿意改变现况,打破平衡,伊洛娜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爱而深感平静幸福。钢琴师为她创作出《忧郁星期天》,他和餐厅也因此一举成名。 然而,汉斯的出现彻底毁灭了这一切。他曾经是一个无名小子,深深迷上《忧郁星期天》 的同时,更是成为伊洛娜的裙下之臣。汉斯向伊洛娜求婚,却被拒绝,满腔恨意的他如今成了军官,风光无限,正带着他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来到伊洛娜身边,给他们的生活以致命一击。爱、复仇与战争的故事,在布达佩斯纠结上演。
艾丽卡·莫露珊,约阿希姆·克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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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索亚历险记

主演:路易斯·霍夫曼,莱昂·赛德尔,海克·玛卡琪,本诺·菲尔曼,约阿希姆·克罗尔,彼得·洛迈尔
简介: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一生中创作了多部小说,其中《汤姆·索亚历险记》和《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都是典型的儿童成长文学。 前者以孩子的视角描述了主人公汤姆的一段人生经历:这个天真活泼、富有冒险精神、又极力想摆脱枯燥生活渴望成为英雄的人物角色,一旦进入到社会环境中,一系列的冲突便由此展开。由于小说创作时期正值美国南北战争结束,美国资本主义开始迅速发展,各种社会矛盾接连呈现。用儿童生存与社会碰撞为故事发展脉络,不仅揭示出资本罪恶和腐朽的本质,还创造出一种有关"儿童成长问题"的主题,即儿童与社会间的冲突才是造成其成长问题的根本所在。 " 在成人眼里的不守规矩背后,或许是儿童因成长困境对社会的疏远 《汤姆·索亚历险记》的主人公汤姆及其小伙伴,在众人眼中就是一群不守规矩,又令人讨厌的顽童。他讨厌教堂中牧师枯燥无味的说教,也厌恶学校里的拘束生活,整天都想着要出去冒险,不是向往绿林好汉,就是崇拜海盗寻宝……在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作用下,其行为也表现的不可理喻,成了一系列恶作剧,譬如他经常让波莉姨妈束手无策,让老师和邻居反感至极。但是到了关键时候,他似乎又能挺身而出,惩恶扬善,令周围那些懂规矩的人大吃一惊。在汤姆的周围,小伙伴们的乖巧懂事都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他成了一个"另类",周围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去同化他。所以在长期的死气沉沉和焦虑的环境压迫下,汤姆逐渐感到压抑,也开始慢慢远离他人,走上他的冒险旅程,他的这种选择并不是对社会的妥协,而是通过疏离形成自我保护。 佛洛依德曾经说过:儿童成长与社会环境这件,有些时候孩子的神经质是因为他在寻找安全感,消除不安,但是由于受到生存环境的制约和阻碍,这些不安定因子无法排解,孩子也越发显得不正常。通常来讲如果有一个安定的家庭,亲和的父母,带给他关爱和保护,便能消除他的成长焦虑。 " 但是对于汤姆来说,他一开始就是缺失双亲的,虽然波莉姨妈善待这个外甥,在管教过程中难免会受到社会标准的制约,责备或者体罚他。汤姆为了消除基本的焦虑,只能通过构建人际关系防御策略来应对世界,一开始就让读者看他就所具备的反抗气质,不守规矩的行为,甚至于歇斯底里式违背学校教堂原则,这些逆反都带着很强势的疏离性和强迫性。他不想通过顺从来与社会建连,因为在他的世界观中,这种臣服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从作者的角度出发,他想要塑造的角色形象既是为了接下来的冒险剧情需求,让这种不安分的性格能够直接过渡到冒险人生经历;也是为了在深层次去揭露那些虚伪的宗教仪式、形式化的生活以及畸形的教育只会让一个家庭不健全的儿童痛苦不堪,不是救赎他而是摧毁他,所以走上历险的人生有一种不得不为之的"自我救赎"感受。 " 离经叛道行为中的"镜像追求",可能是逃离社会与自我救赎 在众人眼中,汤姆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既不体面,也不守规矩,不爱学习,一时间责罚、厌恶、疏离成了汤姆的代名词。从儿童成长心理角度讲,那些无助感、敌意和孤立感是引发孩子焦虑的因素,为了缓解自身的焦虑,儿童会表现出三种不同的特点:趋众、逆众、离众;前者是为了纠正自己,将自己合群化,而后两者是从反叛到逃离,事实上三种形式是不断交融的、无法消除,因此会影响到个体行为的取向。为了缓解冲突,个体会选择其中策略作为自我的主导机制,试图转移焦虑。 " 比如说波莉姨妈本来是位善良的女士,但是性情过于急躁,对汤姆的调皮她总是选择用"皮肉之苦"来惩罚,所谓的棍棒式教育没有起到直观疗效,反而促成了汤姆的反抗心理。于是他选择"逆众"的行为来对付姨妈:在姨妈眼皮子底下逃学,恶作剧,整天穿得脏兮兮,想尽一切办法逃脱皮鞭,没想到是陷入了恶性循环中。再如伙伴之间敌意,对于那些穿着体面的男孩,他喜欢以打架来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直到那些孩子的大人出来呵斥他,才肯罢休,等等。 所以从这些行为反推,汤姆所选择的便是典型的逆众状态。这些与社会准则的偏离的行为使得汤姆显得更加离经叛道,他的内心总是渴望刺激的冒险生活,一方面他需要通过行侠仗义和无拘无束来排解自己的郁闷,另一方面则是儿童成长过程中,始终追求成为镜像中真正的"他者"——心中的理想的形象与生活,恰恰汤姆心中的偶像是绿林好汉,理想生活则是冒险刺激的生活。 奈何现实与之相差得太多,彼得堡镇的生活就像一汪死水,没有半点涟漪,汤姆的理想也就无法实现,刚开始他还能用各种荒诞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逆众"状态,到了后面,他干脆伙同另外一个离经叛道的小伙伴——哈克贝利·费恩(马克吐温另外一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小说的主角)走上了冒险的旅程,也就是为了缓解焦虑,用"离众"的方式表达。哈克贝利的各种行为更是较汤姆过之不及,作为镇上唯一一个酒鬼的儿子,他游手好闲,无法无天,下流且没有教养,所以作为规矩的孩子们都羡慕他,汤姆更是把他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称为对自由的渴望,于是与他亲近,两人一起乘小船来到荒岛,一个孩子眼中的世外桃源。 " 汤姆内心认定自己是社会的"弃儿",无人关心爱护,连最亲近的姨妈也总是打骂他,这种毫无关爱的社会成了他迫切想要逃离的困境,只有逃离家庭、社会、甚至于自身,才能得到所谓的救赎。这就不难理解当荒岛上燃起篝火时,三个孩子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嬉戏打闹,妙趣无穷,无忧无虑。这种差异化对比,才是最直戳心窝的痛诉。 回归原始状态,孩子反而能找到自我,展现纯真 社会本身的问题给儿童的成长造成了一系列创伤,不是他们不愿意屈服这种桎梏,而是他们发现这些教条形式和畸形的状态让"天真"无法立足。所以汤姆和哈克贝利选择逃离去荒地,过一种原始的生活,甚至于一开始不打算回到文明世界。 实际上,汤姆和哈克贝利在个人性格上又是不同的,一方面是两人所面对的社会困境具体状况不同,受伤的程度也不同。哈克在长期的冷漠的生活中早已遍体鳞伤,麻木不堪;而汤姆心里还心存善念,当他还在镇上的时候,他能够勇敢地和哈克贝利做朋友,自己的小伙伴有困难时,会挺身而出,为其解难;当贝姬难过的时候,汤姆也表现出行侠仗义的一面;所以他本质是善良的,只是生活在了虚伪的社会中,他不能接受伪善,只想追求一种真实的生活。所以汤姆在荒岛上对波莉姨妈念念不忘,害怕别人为找自己担忧,所以即便是身处遥远的荒岛,都想着能够什么时候回到镇上。 所以两个孩子并非具有反社会的属性,作为社会中的一员,他们渴求得到他人的关爱和理解,却不懂得伪装,造成了他们与社会的疏离。从本质上讲,他们内心是"趋众"的,这种对于主流社会的趋向,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够回归本性,成为英雄般的人物。 小说中的汤姆具有本真的性格,一方面向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挣脱社会规矩的枷锁,这就是弗洛伊德讲的"本我";而社会价值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此汤姆的反抗显得软弱无力,只能逐渐屈从于社会准则,此所谓的"超我";这个成长过程中汤姆的心灵不断升华,从反抗到逃离,再到回归,也就形成了自己的独立意识,此为"自我"表现。 " 小结:社会环境和儿童成长焦虑 从作者本身的成长环境来说,也是充满着困顿,甚至可以用"悲惨"二字形容,为了表达内心对自由的渴求以及对虚伪社会的批判,他才创作出汤姆这样的角色。汤姆的种种困境恰恰就是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冲突下的产物,难以调和矛盾也就不断地造成了他心理的焦虑。 至于那些因为社会文明引发的焦虑,成人世界和儿童世界的文化冲突反而是儿童成长的障碍,他们一旦处理不好,可能就选择逃离,如小说中的孩子选择去冒险,现实中可能倾向于把自己藏起来,或者离家出走。一旦回到原始无序的状态,他们的一些天真烂漫又重现,善念本存的儿童反而会质问自己的"离众"行为会不会给家人和朋友带去冲击,于是他们又只得回归现实,认清自己的内心情感。
路易斯·霍夫曼,莱昂·赛德尔,海克..
超清

汤姆·索亚历险记

主演:路易斯·霍夫曼,莱昂·赛德尔,海克·玛卡琪,本诺·菲尔曼,约阿希姆·克罗尔,彼得·洛迈尔
简介:尽管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呵护和关爱,但汤姆(路易斯·霍夫曼 Louis Hofmann 饰)还是长大成为了一个活泼伶俐的男孩。调皮的他无心上学,经常偷偷溜出学校,惹出一连串的麻烦。哈克贝利(莱昂·塞德尔 Leon Seidel 饰)是汤姆的朋友,一次偶然中,两人溜进墓地玩耍,却意外的目睹了一桩杀人事件。 害怕遭到凶手的报复,汤姆和哈克贝利决定踏上逃亡的旅途,一行人来到了一座荒岛之上,在此开始了惬意的生活。汤姆的家人以为汤姆已死,没想到他却在自己的葬礼上跳了出来,吓了大家一跳,之后汤姆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使得凶手最终被绳之以法。之后,汤姆和贝姬(Magali Greif 饰)在山洞里迷了路,却因祸得福的找到了宝藏。
路易斯·霍夫曼,莱昂·赛德尔,海克..
正片

关于汉斯彼得的一切

主演:朱利叶斯·韦考夫,路易斯·海耶尔,索恩克·莫宁,迪安娜·安夫特,约阿希姆·克罗尔,玛蒂娜·艾特纳-阿奇姆彭,哈佩·科可林,Hedi Kriegeskotte,Elena Uhlig,乌苏拉·
简介:记者丨余雅琴 翻译整理|郑汀兰 在欧洲诸国中,德国一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论从什么方面来说,德国对中国,尤其是近现代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两个国家尽管如此不同,却又有着相似的历史遭遇。 每年11月,德国电影节在中国的展映都会如期而至,今年已经是第七年。这七年间,德国电影节为中国观众带来了百部优秀的德国电影。更重要的是,这些电影代表了德国当下甚至欧洲最近的议题,以及人们是如何通过电影回应激烈变化的世界。 喜欢德国电影的人,一定不会对“德国新电影四杰” (施隆多夫、赫尔佐格、文德斯、法斯宾德) 陌生。这些诞生于二战前后,经历了德国最激越历史的导演,曾以各自对历史、哲学、现实等层面的回应震惊世界影坛。与此同时,德国创立的柏林电影节,一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电影人,中国电影人张艺谋、王小帅、刁亦男等人也都在柏林大放异彩,让西方看到中国人的形象和思想。 电影,越发成为跨区域交流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作为影像的艺术,电影更加直接也更富有感染力;我们不难发现,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电影都作为重要的桥梁被传播到世界各地。多年前,德国人因为一部《红高粱》了解到社会主义中国;今天,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方式。但不管现代交通多么发达,电影都是我们了解他国文化不可或缺的最常见载体和媒介。 另一方面,在科技高速发展、流媒体日渐成为主流的今天,电影的制作和传播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那么,电影艺术如何还能在新的时期起到承载思想、传递情感的作用,如何成为连接大众和精英的工具,一个电影节在日益去中心化的当下时代里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带着这些问题,新京报记者采访了德国电影节的策展人安珂女士。 " 第七届德国电影节开幕式(右二为安珂) 新京报:今年是德国电影节在中国的第七年,应该说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每个电影节都会有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一致的选片标准,作为一个只展映但不涉及竞赛,德国电影节的选片标准是什么?是要考虑到议题的方向,还是完全只考虑到艺术的标准?你能谈谈德国电影节在华的策展思路是什么吗?另外,在去年的片单里,反思历史的电影比较多,今年好像更多聚焦在家庭,是有意这样做,还只是一个巧合? 安珂:德国电影协会是一个推广机构,致力于帮助德国电影走向国际市场。 所以,每年当我们开始在中国筹办电影节时,我们会试图找到过去两年间最新出品的电影中有哪些最能代表德国电影业正在发生的事情:哪些电影提出了最有趣的话题,哪些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轰动一时,哪些电影在德国获得了票房上的成功……我们会按照这样的标准去选择电影,尽管最后不能覆盖到每一部新片子,但还是会努力去提供一个关于德国电影最新动向的多样图景。 选片负责人一年到头不停地看,然后挑选不同的电影;我们试图为德国电影提供一个非常开放的展示平台,所以我们不会去评判每个片子的好坏,评价不是我们的工作。 至于侧重点,有时是和家庭相关,有时是别的。像前几年难民问题十分凸显,很多难民来到德国,这样的电影就很多。 不过,每次我们电影节都有一个不同的话题——当然我们也会关注德国的新秀,在作品中包含有德国电影持续讨论的新点子或新主题的新导演,或者让销售公司推荐电影,等等。 新京报:中国观众更熟悉的还是德国的老牌导演,对新作品可能知之甚少。 德国电影展的传播策略是什么? 安珂:施隆多夫、文德斯这些导演在中国已经非常著名,我们也会举办他们的回顾展。第一届德国电影节,我们就邀请施隆多夫来中国,并举办了他的回顾展,还请姜文和他对谈。与此同时,我们也非常关注像柏林电影节等影展上涌现出的新德国导演,也在努力在中国推广他们的电影。中国方面,比如说今年我们请到了王景春做德国电影节大使,他是今年柏林电影节的影帝。此举也是想要促进中德两国之间电影人才的交流。 今年,我们德国电影协会的前负责人玛丽埃特·里森贝克 (mariette rissenbeek) 成为了柏林电影节的执行总监。她曾多次来华,相信也会加深两国电影人的合作。 " 《地久天长》让王景春(左二)和咏梅(右四)获得今年柏林电影节的最佳男女主角 新京报:柏林电影节跟中国电影的渊源很深,张艺谋的《红高粱》就是在柏林电影节拿到了金熊奖,这是第一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首奖的新中国电影。近年来,不少中国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也有所斩获,比如《白日焰火》《地久天长》。我也很想了解一下,在德国大家怎么看待中国电影。 安珂:这届柏林电影节,有很多的中国电影参赛,王景春第二次参加柏林电影节就获了奖,由此可以看出德国电影人对中国电影的认可。柏林电影节的前任艺术总监迪特·科斯利克 (dieter kosslick) 对中国电影业也是非常熟悉的。近年来,几乎每年至少有一部中国电影加入柏林电影节的竞赛。尤其是在全景单元中,有非常多中国电影的身影。 所以,在德国乃至全球受过良好教育的电影观众中,中国电影是非常有名的。 当然,虽说中国电影在德国国际电影节上的反响还是很好的,可从电影节到影院能否让更多的人看到,可能是一个比较艰难的过程。德国电影,可能和中国电影,或者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电影面临一样的情况。电影行业早年被好莱坞冲击,现在被netflix这样的流媒体挤占了很多份额。我们共同需要去思考的,是如何支持和帮助自己国家的电影事业。 新京报:德国电影节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如何维持这样一个电影展映的良性运转呢? 安珂:对德国电影节来说,主要还是德国电影协会和歌德学院来承担绝大部分的费用,我们从票房部分很难获得收益,主要就是维持平衡。德国电影节承载着宣传和支持德国电影的使命,政府和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通过这样一个非营利性的活动,帮助德国电影在中国有一个更好的展示平台。 如果你问的是柏林电影节这些在德国举办的真正的电影节,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如果一部德国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中获了奖,制作者会得到本国政府的支持,帮助他们以后制作更多的电影。我不清楚他们是否真的赚钱或者能得到奖金,但德国的电影资金确实非常雄厚。德国有很多电影基金会,有国家电影基金,在德国各州也都有一些基金,一位制作者可以去不同的地方寻求帮助,把得来的钱凑在一起,这可以说已经有了很大一部分的投资了。此外,制作者还可以找制作公司解决其余的费用。最后,如果这部电影在柏林电影节、戛纳电影节等电影节上获奖,那么下次就会得到更多的资金,这是一个循环。 我们希望,在中德政府之间,明年能够签下《中德合拍协议》。如果我们达成了这项协议,那么在德国和中国之间制作电影将会容易得多,德国人将更容易从德方获得电影资金,或许也能使电影的合拍在中国方面变得比较容易。这是另一种促进电影业的方式。 新京报:在文化交流当中,电影可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安珂:电影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是毋庸置疑的。通过电影,你可以在短时间内融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或者一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或者是你以前从未见过、经历过、思考过的事物,在不同文化之间架起一座桥梁。看电影对我总是很有吸引力,因为电影总是能打开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窗口。 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那些来自中国的电影,比如张艺谋的作品;对西方观众来说,这些作品也是如此令人兴奋,当时还没有人了解过中国。这些电影给人非常独特的印象,从而提供一种从外部看到中国的窗口。 当然,现在中国的图景又改变了。每一部电影都可以提供一个了解不同国家独特而不同的视角,它可以帮人看到年轻人的思考,或者他们所关注的是什么。所以,电影绝对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搭建桥梁的方式,同时也体现了软实力。当然,不仅电影,电视剧也是了解其他国家的非常好的方式。 新京报:德国电影节在华的七年时间里,也会面临一些困难吧? 安珂: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困难。一方面,技术方面的问题,当然是最常见的。跟我们之前想的不一样,今年遇到最大的困难,不是那些宽泛的大问题,而是看起来好解决的技术问题。然后,就是选片和如何适应中国电影制度的问题,比如经常会有裸体的镜头,所以相当一部分片子就没法放;为此,今年我们专门邀请了一个六人评审组来帮我们挑选最适合在中国放映的片子,他们观看包括儿童电影、纪录片、商业片在内的20多部片子,我们会在自己选择标准的基础上参考他们的意见。 还有,每年年底大家都会比较忙,所以邀请德国的影人到中国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但往好的方面看,每一年我们都被喜爱德国电影的人们关注着,不少人都在期待着十一月的德国电影节,《系统破坏者 (system crasher) 》等电影一开票基本上立刻全部售完。像今年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获奖电影《我曾在家,但...… ( i was at home, but) 》,虽然是个挺艺术的电影,但映后邀请了几位电影人一起做对谈,也卖得很不错。 " 《我曾在家,但……》剧照 新京报:当你们和中国的影评人、选片人一起工作的时候,文化背景的差异会让大家对一部影片的理解不一样吗?品位的差异会造成选片上的困难吗? 安珂:从他们的评分和评论看来,区别不大。因为这六位评委每年都会去很多地方,每年可能看上千部影片,所以他们对国外影片已经有一个比较好的感知了,同时他们也不会是完全从中国观众的角度去看,更多的是从艺术层面或者从电影语言上去理解。 回到人们会不会有电影口味差异这个问题上来,偏好主流电影和偏好艺术电影的差异可能是最大的区别。但如果是像《系统破坏者》这样的电影,愿意看它们的人群一定很广泛,它不仅有一个有趣的主题,还获得了权威的认可,入围过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 《系统破坏者》海报 其实,有不少德国电影,是中国观众一定可以理解的。我相信观看它们的时候,中国观众会和德国观众一样兴奋。比如《关于汉斯彼得的一切 (all about me) 》这部电影,内容是关于德国一位喜剧演员。虽然在中国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但我相信,这部电影还是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因为它是一个非常人性化、非常感人的故事。 只要故事所讲的是普遍真理,比如爱、悲伤这种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情感,它就能起效果。你属于什么文化背景,就不再那么重要。当然,也有一些主题,也许是本国人更容易理解,毕竟听到的是自己的母语,看到的是和自己相似的面孔。但真正喜爱电影的人看电影时,会超越那些局限去看电影本身。 新京报:相对于文学或者其他艺术,电影作为一个交流的渠道是更直接的,感官刺激更强烈。你说的这种理解力,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我们中国人也是看西方电影长大的,是被这套观看方式训练出来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尤其是今年,好像纪录片特别多…… 安珂: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今年新的director manager有纪录片的背景。他自己也制作了一个关于百年包豪斯的纪录片,他这次来到中国参加展映后的交流环节。还有一部叫做《故乡是时间构成的空间 (heimat is a space in time) 》的纪录片在欧洲很受关注,这次我们也带到了中国。 " 《故乡是时间构成的空间》 新京报:说起德国电影,很多中国人可能会觉得比较严肃的会居多,因为我们能够看到的很多德国电影是反思历史、表现战争这类题材,但实际上这应该不是德国电影的一个全貌…… 安珂:是的,这也是我们策展的一个重点。因为大家觉得德国电影很严肃,没有幽默感,都是以二战或者东德历史做大背景。这种电影我们当然有,但也有很多其他类型的。我觉得,每次很有意思的是,一些观众会说 “啊,我们从来不知道德国人也有幽默!”这次展映,还有不少挺有幽默感的剧情片,比如说《取个名字? (how about adolf?) 》、《100样东西 (100 things) 》。这些片子的基调都很轻松,但也很有思想。德国电影并不缺少幽默感。 新京报:去年展映的电影《过境(transit)》我很喜欢,德国电影对于现实或者历史的回应很强烈。其实遭受过二战冲击的国家有很多,但为什么德国会出品这么多这个主题的电影,每年都在不断地讨论历史? 安珂:因为德国历史还是挺复杂的,特别是二战这段时间的历史,对于每个德国人是非常特殊的,我们整个教育阶段一直谈论战争,为了避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从小学起,基本上每个德国人就开始学习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因为这段历史被认为是德国历史中黑暗、糟糕和难以解决的部分。为了避免重蹈二战的覆辙,你就需要了解它;这就是为什么它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一个重要话题,而不可以被忽视。这就是为什么社会上有那么多关于二战的讨论和交流,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关于这个主题的电影被制作出来。 此外,二战后,从东德、西德并立,到柏林墙的倒塌等历史,都是整个国家的大话题,成为德国历史非常重要的分水岭。这是一件占据了每个人的心灵的事情,所以电影工作者选择表现这些历史上的大事,毕竟柏林墙倒塌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仅仅过去了一代人而已。 " 《过境》 新京报:很多专业人士评价柏林电影节非常注重政治性,今年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得奖作品《同义词》,是部反映移民的电影。 您觉得为什么德国电影给人建立了一种“政治正确”的印象? 安珂:去年有很多移民方面的电影,今年就可能有更多的关于女性、#me too运动的一些电影。从电影里,我们可以看到不同时期,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正在讨论的重要话题是什么。 至于你谈到的柏林电影节的政治性问题,每个电影节都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导向,当然这跟策划团队选片的眼光有关。柏林电影节注重政治性,主要是它的前任总监迪特·科斯利克发挥了作用,他让柏林电影节成为了一个更有政治性的电影节。不过当下,其他很多电影节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连奥斯卡奖也变得很具政治考量了。当然,今年柏林电影节换了新的总监,我们可以看看明年后年它会怎么变。 新京报:这一次的开幕影片是《系统破坏者》,你们是怎么考虑用这个片做开幕片的?这也是一部很特别的德国电影。 安珂:我很好奇中国观众对此的反应。它揭示了中国普通观众也许从未想过德国社会的另一面,这部电影打开一个普遍的话题:关于一个年轻女孩的挣扎,这个女孩没有在我们社会的夹缝中屈服,她缺乏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提供的安全感,她在呼唤着爱。 这是一种普适的社会现象,我们如何在社会保护系统中处理一些“问题”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这部独特的片子展示了包括我在内的一些德国人都未曾注意过的问题。一个让人心碎的真相是:我们想要爱这样一个孩子,却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她,因为她的内心已经破碎了,你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电影向观众提出问题,在社会一般条件中,我们要怎么对待像她这样的孩子? 选《系统破坏者》当开幕影片的理由很多,它拍得很好,又是有趣的话题,可以引发很多讨论;同时,它入围了今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还将在2020年代表德国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 《系统破坏者》中的小女孩有情绪障碍 新京报:我很好奇,你们有没有做过调查,你们选择的这些影片的导演年龄大概在一个什么区间?年轻一代的德国导演多吗? 安珂:我们今年这一届的电影,大概30到40多岁的导演多一些,像《系统破坏者》的导演诺拉 · 芬沙伊德就是80后,才三十几岁。纪录片导演也都偏年轻一些,像《100样东西》、《关于汉斯彼得的一切》这些都是70后、80后导演的作品。 当然,德国电影节并不聚焦年轻导演,主要还是因为有才华的新导演很多,拍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品。我们有一个项目叫做 “new talents in german films (德国电影的新锐) ”,或者 “face to face with german films (德国电影面对面) ”;在德国电影协会里,有这些专门项目用来宣传年轻的电影人,但对于德国电影节整体来说,推广年轻导演并不是我们的重点。 新京报:德国电影节绝大多数展映的电影,还是传统意义上的艺术电影,你们在中国和一些艺术院线比如 moma合作,这些电影也会在一些艺术空间放映。之前有个热点就是马丁·斯科塞斯质疑漫威电影,他提到在美国艺术院线也越来越少了,我不知道在德国是一个什么情况。与此同时,艺术电影生存艰难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德国电影人如何应对呢? 安珂:我不记得具体的数字了,应该和中国的情况差不多;如果你看票房数据,很大一部分的票房是流向商业电影的,而这些商业电影通常都是美国电影。也是这样的原因,艺术片得到了德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当你在德国拍电影时,你不必去找你的家人和朋友说给我一些钱拍电影;你可以去找政府,走正确的流程,这样就可以得到拍摄的基本资金。 当我说政府在支持德国电影行业的时候,它并不仅仅意味着支持艺术电影,商业电影也可以从政府获得资金,而且比艺术电影更容易从外部其他渠道获得资金。德国的各种电影基金会,系统特别完善。如果你是一个新导演,有一个完整的剧本企划案,递上去走好流程,基本上都能拿到一部分资金,尽管不是百分之百的。 但是,政府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德国人喜欢看电影,其中有不少人喜欢去艺术院线。当然也挺难的,因为喜欢看商业电影的人还是占多数。尽管每年会看德国艺术院线电影的人数还算比较稳定,但也会有轻微的上下波动,艺术院线需要政府的支持才能在经济上运转维持。 新京报:德国电影节在中国有七年的时间了,也伴随了中国艺术电影院线的发展,你觉得中国观众越来越多了吗? 安珂:我觉得差不多,需要看情况。我们今年只在北京一个城市有展映,跟去年比较一下肯定会少,但我们在北京这次的反应非常好,现在好多场次已经售罄。 从数据来看,我们的观众每年都在增加,今年也多一些。这当然和我们更知道怎么宣传、跟谁合作有关系。我们每年都在考虑如何让更多人了解我们。 除了展映,我们设置了导演和影评人的映后交流环节,还有一场在歌德学院关于电影音乐的论坛及表演,请到中国很有名的音乐人小河。尽管我们没有请到很多德国的电影人,但还是尽力设置了比较多的交流活动,这样的活动往往更具有吸引力。 编辑丨张婷 校对丨翟永军
朱利叶斯·韦考夫,路易斯·海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