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介绍
作者｜夏雯琪
“你就像天外来物一样 求之不得
让这世界 有点颜色”
12月17日，在国内首个上星卫视虚拟综艺节目《2060》中，数字歌手聆秋和薛之谦合唱时流下眼泪，配合着歌词中的伤感情绪，或许成为国内虚拟人最“真情流露”的一幕。
随后，#薛之谦把虚拟人都唱哭了#登上热搜。节目播出之前，总导演也表示含着泪剪辑出了这段表演。
聆秋制作人徐少卿向娱乐资本论（yulezibenlun)表示，不同于以往虚拟形象的简单流泪，“聆秋的眼泪实时从泪腺中生成，在眼眶中积蓄停留，再慢慢沿着面部肌肉流下，形成一道泪痕，细腻刻画的情感打动观众，是一次技术的突破。”
网友则表示，“真人不能做到从高空俯冲下来的视觉效果，虚拟舞台和虚拟形象，都满足了实拍无法达到的浪漫想象力。”
这两年，我们已经习惯了一位明星“翻车”后，节目组连夜删镜头、打码，而兴起的虚拟人则被视作永不塌房的形象。随着技术的发展，虚拟人的精细写实程度和流畅度大大提升，江苏卫视也在各晚会、综艺中抢先布局“元宇宙”，不甘落后。
聆秋幕后的七灵石公司ceo叶伟表示，“我们是要打造一个主流艺人歌手，而不是抢虚拟偶像的蛋糕。”
在《2060》首播当天，广电总局发布公告称，“推动虚拟主播应用与新闻、综艺等节目生产”，还发文赞扬这档节目将科技与动漫结合，探索节目形式创新，人民日报等官媒也纷纷报道。
聆秋背后的百人制作运营团队如何打造了她的外形、灵魂与商业价值？虚拟综艺是否将成为像街舞、嘻哈一样，击中z世代的综艺新风潮？
01来自2060的“虚拟生命”
“我们的原计划是和薛之谦合唱他的新歌，但我们为了凸显、契合聆秋的“虚拟人”形象，争取与他合作了这首《天外来物》，才呈现出最终极致的舞台效果，”徐少卿表示。
为了让观众产生亲近感，无论是聆秋的外型元素还是舞台选曲，都杂糅了观众熟悉的元素、又令人耳目一新，巩固了她国风+未来科幻的人设形象。
所以，聆秋不仅名字取自24节气，服装上特意设计了青花瓷纹路，颜色也是宋瓷的天青色，还有凤凰尾翼、太极阴阳等国风装饰元素。而聆秋演唱的宝莲灯主题曲、《鼓与花》中的传统戏腔结合rap，都体现了背后团队优秀的混音、作曲、改编水平。
薛之谦也曾在节目中表达对聆秋的喜爱：“唱歌时火力全开、掌控整个舞台，在互动时又是可爱讨喜的小妹妹。”
在《2060》中，每一位参赛的虚拟形象都是来自“星环城”里的“生命”。徐少卿则进一步为聆秋打造了一个“觉醒计划”，体现一个小女孩经历过挫折失败，不断吸收舞台的经验能量、成长蜕变的精神内核。
徐少卿指出，为了在舞台表现上区别于其他角色，他们的策略是突出“大”和“小”两个方面，大是指在540度的vr舞台，结合机甲、机械鲸鱼等元素，改变以往只是平视舞台的观看模式，带来沉浸感。毕竟，这是国内第一档让现场观众进入5000平米全绿幕演播厅、戴上vr眼镜观看的节目。
而在“小”的方面，聆秋拥有精细的面部肌肉控制器，娇羞时会微小撇嘴，连鼻翼都有控制器，在觉醒后，镭射服装还可以根据整个3d灯光和位置进行实时变化。而此前的虚拟角色大多需要后期修饰，有的唱歌时嘴不能动、眼球不转，或者穿模。
“周深等明星对技术流程好奇时，我们和节目组常用聆秋来给艺人实时演示，因为她的适配度最高，动作干净利落。尤其是口腔模型，只有聆秋能露出牙齿张嘴唱歌，通过歌声和面部微表情传递情感。”徐少卿表示。
七灵石团队最大的技术优势在于时效性，叶伟表示，“综艺是最好的试金石，《2060》每期竞演间隔只有一周左右，最考验人、经验和效率，所以有些公司不敢参加。而我们可以五天做出聆秋的全新造型，还要经历实时vr+ar+mr流程的考验，在虚拟场景完成实时互动、演出，再次磨练了技术团队的战斗力。”
《2060》不仅邀请了诸多明星，还首次将虚拟人的制作人请到台前，讲出背后的故事和情感，从二次元内容拓展到三次元现实，最新几期节目的双网收视蝉联了同时段第一。
未来，聆秋除了参加卫视综艺、晚会演出，还会继续推出音乐专辑、商业演出，通过社交平台、音乐平台和视频平台推广运营，靠作品实力而非粉丝供养、直播打赏。
通过综艺和作品展现出歌唱实力，聆秋可以给各品牌打造主题曲等物料，自带的国风、科技等属性，适合许多汽车、潮服等“入局元宇宙”品牌的营销需求。据悉，目前聆秋团队已经在谈几个商业代言，以及延伸合作。
02七灵石：十年深耕虚拟数字偶像
二十年前，龚震华为国漫崛起而赴日本求学，入职宫崎骏曾就职的日本十大动画公司telcom，成为日本最早的中国独立制片人，2011年回国创立了七灵石。
从参与制作《进击的巨人》、《新世纪福音战士》、《钢炼》等经典日漫，到转型制作《帝王攻略》、《白夜玲珑》、《绝顶》、《解药》、《那年那兔那些事》、《铁鸥》、《斗神姬》、《四叶草剧场》等原创国漫。七灵石制作了上百部动漫游戏美术作品，在技术上有着深厚扎实的功底。
早在2011年，七灵石就开始在虚拟数字偶像赛道深耕，十年如一日。从制作最早的洛天依动画pv《vocaloid china project》，到snh48女团衍生的最早的国产虚拟偶像动画番《无限少女48》，再到参与制作的《安菟安菟》主角“留歌”获得了爱奇艺虚拟综艺《跨次元新星》冠军。
从核心二次元到超写实数字人领域，七灵石通过大量项目探索、积累经验，最终将聆秋定位为“二次元写实风”，这一新类型融合平衡了两者的优势。
因为二次元还相对小众，长期存在着无法破圈的问题；而超写实数字人因为审美和面数等技术问题，过于精细，一段时间内还不能稳定批量产出视频，更无法解决实时流程匹配，主要还是以平面和ai换脸的方式呈现在大众眼前。
其实，聆秋的初代制作人曾经是洛天依最初的角色设定、内容企划制作人，而聆秋团队相当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打造下世代的虚拟偶像——更主流大众、泛文娱的数字歌手。
为了进一步破圈，拥有近十年艺人经纪从业经验的徐少卿担任了聆秋的新制作人，重新定义聆秋为主流虚拟数字歌手。擅长落地活动、演唱会、商务代言的他，市场运营和综艺互动感比较强，是一位懂技术流程的90后新锐制作人。
“虚拟数字人是国家鼓励、能立即实现的项目，这两年会有很大发展，”叶伟透露，依托扎实的技术美术制作功底，11年的团队品牌沉淀，七灵石全力拓展虚拟数字人技术内容服务业务，正在与丝芭集团联合开发基于美妆超写实数字人的新内容。
“我们还将围绕聆秋团队设立新公司，打造批量的头部虚拟数字艺人，如唱跳团体、说唱歌手、流行歌手、乐队、脱口秀等主流数字娱乐的衍生内容。”叶伟表示，“这是一条很长的路，现在市面上竞品不多，但我相信明年可能会出现一百个同类，而我们既可以跑量，又希望成为细分领域的头部。”
03风口行业：政策鼓励+卫视布局+品牌涌入
在综艺赛道各大卫视力求创新的激烈竞争中，江苏卫视抢占先机，投入数亿资源打造《2060》，成为国内第一档vr+ar+mr+全息投影实时互动节目，技术上真正实现了元宇宙概念下的虚拟场景虚拟人物与现实场景现实人物的融合。
在专业角度，《2060》配备了国内顶尖舞美导演、卫视最顶尖制片人；邀请业内最前沿精英，洛天依制作人曹璞、ggac创始人林永民作为领航员；相关产业各领域的领军人物，以及新华社主持人作为专业评委。
为了触及到全年龄层受众，节目组也邀请到各类明星，从中老年观众喜欢的唐国强、腾格尔；新生代的宋雨琦、白举纲、硬糖少女303郑乃馨；到一线顶流的薛之谦、周深、李宇春、李玉刚、萧敬腾、张杰......
近年，虚拟人综艺从“令人尴尬”到精美多元，相关技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更新，据悉，此前同类节目的舞蹈要花7天进行动作捕捉，而如今的《2060》要求在1天之内完成。
几年前，虚拟偶像打败真人晋级、3d建模与预告照片不符都曾引发争议。美国歌唱节目《alter ego》也只是让歌手们以虚拟形象在全息膜中现身，而现场主持人和空气互动表演。叶伟表示，“以前的技术和投入还不能上电视播出，现在虚拟人的动作呈现已经很流畅了。”
据悉，在《2060》播出不久后，明年国内还会推出3款虚拟综艺，其中就包括爱奇艺的第二款虚拟歌手综艺《元宇宙唱将》。纪梵希、康师傅、特斯拉、李宁，各品牌纷纷与许星悠、集原美、ayayi等虚拟人合作，平台和公司对虚拟人的需求明显提升。
如今，国风原创数字人的发展受到鼓励，从虚拟人登上春晚等主流价值观综艺，到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官媒纷纷报道国创虚拟人，强调文娱内容产出、音乐作品输出。
技术沉浸式娱乐趋势下，七灵石有能力针对不同技术内容类型提供符合主题的虚拟数字人，批量化生产，为品牌广告、综艺、游戏、mv、线下活动等不同应用场景提供技术内容综合服务。
目前，虚拟人相关公司已经迎来了融资热潮：次世文化在三个月内连续完成两轮近千万美金融资；虚拟影业、世悦星承都融资千万……七灵石的新一轮融资也已经开启。
在《银翼杀手2049》的经典镜头中，主角k凝望着一个巨大的蓝发虚拟人，旁白传出“让你听见你想要听见的，让你看见你想要看见的，joi能满足你的一切幻想。”
虽然不能实现科幻电影中的场景，但在元宇宙概念走红、综艺节目创新、政策鼓励的大背景下，数字虚拟人技术和需求的发展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