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介绍
文|芳小菊
万家庄,何幸福与王庆来的婚礼上,妹妹何幸运被村书记的儿子万传家,和他手下的四个弟兄,以闹婚为借口猥亵了。
五个男人围住何幸运欲闹喜时,她正在与男朋友大勋通话。
没等何幸运挂断电话,万传家就从背后抱住她,并把她的手机扔给了其他人。
在五个混蛋男人的撕扯推拉中,何幸运呼喊着、尖叫着,手机跟着掉在地上。
这场婚闹犹如实况转播,手机那头的大勋,在清楚地听到女朋友的喊叫和求救声时,大体猜到了那边发生了什么。
婚闹,在何幸福一板凳给万传家开了瓢后才结束。
逃脱婚闹后,何幸运第一时间捡起手机,连声呼喊大勋,手机一直在通话状态,可电话那头的大勋却始终一言不发,他无声地沉默着......
事情发生后,被猥亵了的何幸运痛不欲生,她整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这时候,她最需要亲人的安慰和鼓励。
可是,她的男朋友大勋,在关键时候不仅没给她任何安慰,还在她心上撒了一把盐:
“他们到底怎么你了?我听说,乡下闹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是我女朋友,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他们到底摸你哪儿了?为什么他们单单闹你,没有闹别人”?
大勋发出疑问不久,他的妈妈又给何幸运打来电话:
“姑娘,有些话大勋说不出口,我替他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可你俩不合适......有些话我们不说破,那是给你面子。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要是以后这件事传出去,我们在亲戚面前不好做人的,你跟大勋,到此为止吧”。
大勋妈挂掉电话后,何幸运拿起一瓶白酒,边喝边哭,她非常清楚,大勋妈的电话,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被男人摸过身子的何幸运不干净了
闹婚时女孩被男人摸了身子,大多数乡下人普遍认为这是一种习俗,他们大都选择了无声沉默。
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何幸运却不这么认为,被男人摸了身子,她觉得是种奇耻大辱。
被婚闹后,何幸运一天三遍洗澡,而且每次都洗到把身上搓的发红。躺在床上时,一想起被人撕破衣服,被万传家压在身下浑身摸了个遍,她就恶心到想吐。
何幸福回门时,何幸运洗完澡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着泪问姐姐:“姐,你能闻到我身上有股味吗”?
何幸福把鼻子凑到妹妹身上闻了闻,疑惑地说:“香味啊,刚洗完澡,这不是很香吗”?
何幸运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痛苦:“不,是有股臭味,一股特别恶心的酒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一场超出底线的婚闹,不仅让何幸运痛不欲生,还让她的身体出现应激反应。
何幸运总是有种自己的身子不干净了的感觉,她恶心,恶心到连饭都不想吃。所以,便一天三遍洗澡,拼命地搓洗自己。
被猥亵了的何幸运,最想得到的是来自男朋友的关心和安慰,如果这时候大勋能来到她身边,陪伴她,开导她,她身体上的应激反应也许就不会那么严重,也不会觉得自己那么脏。
可此时的大勋关心的根本不是何幸运的情绪,而是那帮闹婚的男人都在她身上做了什么:
“你当时在喊救命,还骂人家流氓,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一般的婚闹”。
大勋在电话里没有一个安慰词,他满脑子都是何幸运被猥亵了的画面。不管何幸运如何解释,怎样求他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他都不能释怀。
随后,大勋把此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大勋妈知道儿子的女朋友被婚闹了后,立马给何幸运打来电话:
“姑娘,有些话我们不说破,那是给你面子,你真的不懂吗?趁现在早点离开大勋,你们不合适”。
大勋妈的话,让何幸运瞬间明白,怪不得大勋一再追问“他们到底摸你哪儿了”,原来,在他们母子心里,被别的男人摸过身子,她从此便不再干净了,她已经配不上大勋。
大勋妈的电话,意味着何幸运不再是个干净姑娘了。
多么封建愚昧,自私荒唐的心理!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闯关东》里的红姐。红姐出嫁前在戏台下看戏时,被猥琐男摸过屁股,婆家听说她被男人摸过后,便觉得她身子不干净了。还有几天就要迎娶她的婆家,二话不说退了婚。
被婆家退婚后,身子不干净了的红姐,再也没人愿意娶,就是瞎子瘸子都不要她,最后,她只得做了皮肉生意。
红姐的事,发生在清朝末年,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竟然也有如此封建愚昧的心理。
大勋母子对何幸运的歧视,甚至要比婚闹带给她的打击还大。
母子俩话里话外的那句“你被男人摸过,身子不干净了”,让何幸运那颗还在流血的心,无情地遭受了二次伤害。
何幸运想要迈过这道坎,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能战胜内心的自卑。
名声臭了的何幸运不值钱了
何幸福的婆家是万家庄小门小户的人家,为了借儿子娶亲的机会笼络村里其他姓氏的人家,王家几乎请了村里所有人来参加婚礼。
何幸运婚闹时让人撕破衣服,被村书记的儿子压在身下摸了全身,她的姐姐为此给万传家开了瓢,这些让人面红耳热,津津乐道的新闻,通过万家庄全村人的嘴,很快传播出去。
一场婚礼,让何家姐妹俩成了名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们说长道短,指指点点。
被婚闹臭了名声的何幸运觉得自己不值钱了,所以,她开始借酒消愁,自暴自弃,她不仅不愿出门,还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当姐姐鼓励她:“这方圆几十里,就你一个人考上了好大学,姐和妈都为你骄傲着呢”,她有些惭愧地说:
“我知道你和妈对我付出很多,我也想成为你和妈的骄傲,我因此拼命努力过,可我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根本就不是律师,我那个证只是一个资格证,并不代表我就是真正的律师,要成为真正的律师,是要进律所的”。
何幸运知道,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执业律师,凭她自己的能力很难短时间做到,大勋曾对她表示过,会让爸爸帮她,只有通过大勋,她才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她却日夜担心,自己被婚闹猥亵的消息,会不会传到城里,让大勋一家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对自己持怎样的态度?他们还会认可自己吗?
何幸运的担心不无道理,大勋妈知道她的事情后,打给她的那个电话,在将她的尊严剥得一丝不剩的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分文不值了。
大勋妈的那句:“我们家亲戚很多,要是你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我们在亲戚面前不好做人的”,分明就是在告诉何幸运: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臭了名声的姑娘,丢了自己的脸面。
听完大勋妈的电话,再联想起大勋对自己的态度,何幸运除了哭泣,只有哭泣。不管她之前和大勋怎样相爱,不管大勋曾对她有过怎样的承诺,在名声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大勋妈的那个电话,意味着被婚闹臭了名声的何幸运已经不值钱了,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受害者有罪论,让何幸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五个男人借闹婚猥亵一个姑娘,这在法制健全的地方,本该是件触犯法律,可以量刑的事。
可何幸运被猥亵后,除了姐姐何幸福要为她讨个公道外,其他人不但对她漠不关心,还把她被猥亵了的责任,都推到了她本人身上。
万传家的说辞,荒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谁让她是大学生,气质与农村姑娘不一样。
何幸运的男朋友大勋则不停地质问:“为什么他们单单闹你,没有闹别人呀”?
这些荒唐刻薄的受害者有罪论,让何幸运百口莫辩,因为她是大学生,气质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就该被婚闹,被猥亵吗?他们不闹别人,单单闹自己,是自己的错吗?
这些说不清道不明,无法辩解的受害者有罪论,让何幸运即使跳进黄河也无法洗清自己。
于是,她只能在大勋的质问中哭泣着、十分委屈地大喊:
“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闹别人,单单闹了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何幸福听到妹妹对男朋友的哭诉时,愤怒地说:“你被人欺负,他还这么想啊”。
一个初中毕业的女子,都知道孰是孰非,而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竟然在女朋友被人欺负了时,不问青红皂白地用受害者有罪论来苛责他,这是种多么可怕的心态?
因为婚闹被人摸了身子,对何幸运来说已经是种奇耻大辱,本来应该被安慰、被同情的她,却一再被苛责,这让她情何以堪?
更让人心凉的是,在何幸运无法给出大勋,为什么单单自己被婚闹了的合理解释后,大勋竟然从此对她置之不理了,他说了一句:“你解释不清是吧......”,随即挂掉了手机。
大勋对何幸运置之不理后,他的妈妈很快通过电话找上了何幸运,娘俩的话如出一辙。
大勋妈在电话里,话里话外都在谴责何幸运——人家不闹别人单单闹你,那就证明你不自重。
一个不知自尊自重的姑娘,怎么配做我们家的儿媳妇。
大勋妈的受害者有罪论,不仅直接给何幸运与儿子的感情判了死刑,也让何幸运就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自己。
何幸运在听完大勋妈的电话后,跟姐姐说了这样一番话:
“姐,你知道大勋妈那个电话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它就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我被人猥亵了,却说不清道不明,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求一死”。
被别人欺负了,还被本该相信自己的人,以受害者有罪论无情地苛责,而且即使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何幸运那颗被婚闹蹂躏地千疮百孔的心,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复原。
写在最后:
何幸运被猥亵后,姐姐何幸福去找万书记讨公道时,说了这样一番话:
“如果这是你闺女,衣服被扒烂了,身上被摸了个遍,你怎么想?书记,这不是闹婚,这叫耍流氓”。
何幸福只想到妹妹被婚闹时受到的伤害,没想到她被男朋友一家嫌弃鄙视时,遭受的是怎样的心理打击。
大勋妈打给何幸运的那个电话,对何幸运来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伤害。它让何幸运经过四年大学生活,努力积攒起来的自信和骄傲,瞬间化为乌有。
何幸运在听完大勋妈的电话后,泪流满面地对姐姐说:
“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多么优秀,在他们眼里,我都是低他们一等的”。
大勋妈用一个电话,让一个那么努力,那么优秀的女孩瞬间低到尘埃里,不知她冷静下来后,会不会想到她的那个电话,对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