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介绍
二嘎子在村里养鸡挣了俩钱,报团旅游。
出国坐大邮船在太平洋上观光,趴在甲板栏杆上直勾勾看了一天,看了个头晕。回头找到导游小姐姐,说:“你这是啥旅游啊,观光个啥?都是水,还没边没沿的。”
小姐姐噗嗤乐了,“不光是水吧,水里还有鱼呢。”
二嘎子埋怨自己:以后打死也不到太平洋上旅游观光。
大船也不知漂了多久。反正船上跟地面上差不多,睡有宾馆似的标准间,吃有餐厅饭店。还有卫生室、电影放映厅、健身房、商店,等等。生活上十分便利。大家就吃了睡睡了吃,船以外除了水还是水,望不到头的水,看了也头晕,慢慢就不看了。好在还能看个日出日落,感受一下白天黑夜,知道大的时间,至于几点几分,都懒得看表,也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随着船漂吧。
那会儿还没有手机,刚时兴大哥大,船上只有船长有一部,只是,太平洋上没有信号。好在船上都有卫星电话、有导航、有指南针。
就漂到了一个小岛上。大家吵吵嚷嚷,怎么到这儿来了?船长和大副和船员也都挠头了,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儿了,导航也没失灵啊,看着导航真真的,是往回家的路上走着的。
反正船上全体人员集体迷瞪了,谁也不知道咋回事,跟梦游一样。
不管咋说,终于见到陆地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下了船。
并不是荒岛,岛上有居民。开始,岛民发现有船靠近,都站在岸边手搭凉棚观望。待到船靠了岸,船上的人们都下船上岸了,他们一看这些人长得跟他们不一样,也不知道啥来头,纷纷躲藏,然后在草丛里树后面试探性地探出头张望。估计也是好奇吧。
居民长得黑黑的,又不像非洲人。腰上围着草裙,跟原始人似的。男的都拿着长矛、鱼叉之类的器物。女的都光着上身,乳房外露。
船上的人见到这些原始的岛民,也很好奇。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大家都紧缩在一团,然后人人都努力挤出自己的微笑,以示友好。
还真有效果,那些躲藏的岛民放松了警惕,纷纷走出来,有胆子大一点的还慢慢靠近过来。
“你们好!我们是旅游的团队,从那边过来的,”船长首先给他们打招呼,鞠躬双手合十,然后往身后随便一个方向指了指。
对方“叽哩哇啦”互相交谈着什么,谁也听不懂。估计船长的招呼他们也听不懂。
有女人忍不住,拿出自己携带的饼干,试着给岛上的小孩子。小孩子不敢接,缩在母亲身后。船长赶紧过来制止,说:“咱们的食物要节省着用,返途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我们迷路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也是腰间围着草裙。走近了才看出来,他跟船上的人是同类,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长相端庄、平和。岛民见他来了,自动往后退让了一步。
“嗨,大家好!欢迎来到爪哇岛国。请问你们是不是来自大清帝国?来打渔吗?”谁也没想到,他竟然用汉语打招呼。
大家都听懂了他的招呼,这不就是咱们的同胞吗?只是他说“大清帝国”,有点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导游和船长一同凑过去跟他沟通交谈,大概谈了一下旅游迷路的事情。那人说:“我跟大家一样的遭遇,也是迷路了,只是我是出海打渔迷路的。”
那人又说:“我是来自大清帝国的国民,大约三年零八个月前离开的家,不成想一个大浪把渔船打翻,一船的人除了我全死了,是岛国的居民发现了我,把我救上岸。”
船上的人都不敢相信,有个人说:“大清帝国早成历史了,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你还记得你是哪一年离开家的吗?”另一个人问他。
“我记得大约是同治三年夏出来的,我上岸之后,每天做一个记号,现在已经过去三年零八个月还要多了。怎么啦,有问题吗?”
有人历史知识掌握得好点,掐指一算,同治三年距今已经一百三十多年了。大家都非常吃惊,这怎么可能。
二嘎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儿,凑上去问:“听你说话很像某个地方的口音,你家是哪里的?”
那人说:“我是湖广人,家住汉阳府,台兄是哪里人啊?”
二嘎子一听乐了,“我也是湖广人,我家也是汉阳的,你是汉阳哪个地区的?”
两个人一来二去,越说越近。怎么就这么巧呢,两个人竟然是一个庄上的,并且都姓张。
能在这儿认到同庄的老乡,这概率得有多玄乎。冲着这概率,二嘎子恨不得立马买几注彩票,可惜这岛上哪有那玩意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啥也不说了,回家吃饭,谁客气谁是王八蛋。
回家就要见过国王。其实也就是岛上的酋长,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是腰间围着草裙,只是脸上看上去比较威仪尊严。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老乡居然是国王的女婿,属第十四女婿。
老乡说:国王是岛上所有女人的丈夫,只不过国王忙不过来,身份只能体现在权力上。而岛上其他男人才是女人常务的丈夫。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国王看到来了这么多远方的客人,非常热情,一定要船上的男人们跟岛上的女人交配,意思是把优良的种子留下来,改善岛上的生态环境。这国王关于物种的思想叫人敬佩。
这些对男人来说就是闭上眼睛的问题,还能接受,接下来就不好接受了。国王居然看上了船上的女人,随便挑选了十几个,要求陪他过夜。
大家都吓坏了,把那个老乡拉到一边,使劲儿说好话,让他在国王那儿通融一下,放过这些女人。老乡说:“我试试吧!”
最后,国王下令:船上的女人是上帝的女儿,要心存敬仰,不得猥亵。船上的男人是上帝的使者,要把上帝赐予的种子留下,表示上帝对岛国的惠顾。
大家都感激这个老乡,也很敬佩他的智勇。
说着天就黑了。国王很兴奋,命人在海边沙滩上点燃了篝火,岛民和船上的人们围着篝火喝酒、唱歌、跳舞。然后像原始人那样,男女自由结合,在沙滩上铺开了一场人性的狂欢。
这样待了几日,男人们都累到在沙滩上站不起来了,国王才允许离开。
国王自然很感激,给船上补充了大量的饮食,又派导师给指引了方向,并亲自到海岸送行。
二嘎子跟老乡交谈良久,邀他一起离开。那个老乡摇头不从,要坚定地扎根岛国。他来岛上三年零八个月,已经跟十四公主创造了三个优质的生命。
邮船返回途中,顺风顺水,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祖国海港。只是下船的时候,人群中居然混进来十几个岛国的少女。大家都慌了,给谁谁不要,主要是那些岛国人太能吃,生活成本太大,养不住。二嘎子说:你们不要我都要了,俺来自鱼米之乡,庄上有的是粮食。
回到家乡,二嘎子把这些岛国少女全分给了庄上的光棍汉,做了一回好人善事,得到乡谊的赞赏。
与乡亲们闲聊,谈起海岛际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庄上一位老者说:“那个岛国的老乡的名字好像是咱们祖宗的名字。”
赶紧翻开家谱查看。果然,那个老乡是二嘎子本家十九世祖,辈次属二嘎子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二嘎子是二十五世,可不是差了一百多年。再看详细记载:张xx,二十九岁,同治三年夏,离家出海打渔,未归,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