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一生
文／曹琳斌
第一章 我这个人
这辈子总是走在十字路口，总在在决定之中，摇摆和疑惑虽然走过了千万里，脚步却是原地踏步，相比走过的人，甚至是倒退，不仅仅是倒退，错过的人，错过的事如潮水，把脆弱的心刺的千疮百孔，滴血流脓。
四十年一回顾，回忆却是如此的艰难。
比如那个艳阳中午，我咽喉肿胀而略微发烧，因痛苦在院子的北墙根徘徊，见一条筷子粗细的金色小蛇蜿蜒从猫道爬进北窑，开始疑惑是否发烧幻觉，后肯定又困惑是否立即把它赶跑(它是否神物？是否就是此处主人？是否有什么预兆？……)再逡巡进屋，此物飘渺。
直到三十年后盖了新房，搬空旧物家具，也是艳阳中午，一条金色，如井绳粗细的蛇游了出来，才恍然。
不说世界多大，空间多维，仅仅就是一室，共处三十多年，彼此不知。或许是五行八卦，神人共存？我弄不懂，也不想弄懂，幸好大家共处无害，也就释然吧！
困惑一时，养物如是；未伤人，无毁物，也许镇宅，确是神物也未可知。
人生因疑惑而犹豫不觉，却是物镜变换，人情冷暖，而遗恨终生。
这些都是前言，我因错失一人而今寡然无味，也不止一人一事，或许就是因为一人一事……
一个人大概三岁前是没有记忆的，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从前世的活法里解脱出来。
我活的更迷糊，七岁前的事都记不得，大概太沉迷前生的生活了吧。
有一次同学聚会，燕斌说我在幼儿班喊过队，当过班长，我很愕然，此事没一丁点印象。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不凡的人，但我周围的人却认为我智力有问题，甚至妈妈也这么认为，虽然她也努力抗拒这个事实，可我能从她偶尔怜悯的眼神，看到她真实想法。
虽经四十年现实打击逐渐有些清醒，但固执的还是不愿意放弃，不过人生就是这么寡淡，毫无起色，表面还是要做的标新立异，可这又如何？
……
我有丢东西的毛病，会为眼前的事情忘乎所以，就像猴子摘了芝麻丢了西瓜。
记得的事就是我上幼儿班，在乱石堆玩“砸老”丢了带的小板凳，被妈妈骂：这可怎么办，放羊掉了鞭子？
我很愤怒，心想，我不就是一门心思“砸老”，忘记拿了，一会儿去拿来不就行了。但事实是，小板凳再也没有回到家里，直到若干年后在玩伴家里看到。
诸如这样的事伴随我四十年，有更大的丢失，只不过被我选择性失忆了。
我是个特别自卑的人。
我一直认为是我上辈子做了特别丢人的事。
自从会蹒跚走路就羞于见人，特别是生人，妈妈和姥爷就反复讲，说我小时候总是躲在大人屁股后面，见到生人就羞得要死，拼命往他们胯间钻。
后来我学会了伪装，胆怯一个人，害怕一个人，我就拼命装得不屑一顾，我用表面的鄙视掩盖心虚，用细致的观察挑剔他的小毛病，语言攻击他，联合仇家挑衅他。
其实我心底是如此的崇拜她，渴望与她亲近。但事实似乎逆转，往往是一阵激励冲突后，我们确实成了好友。我也常常扪心自问，为什么不从开始就赞誉她，卑微的顺从她，小心翼翼的伺候她。
大概是我狡猾的小把戏，似乎“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反其道而行之似乎更有特效。
我仿佛找到了自信，凡此种种，我的“不凡”有了根据，可现实生活不是把戏，美好和幸福离我越来也远，我是自诩的聪明，这种聪明与社会格格不入。
这就是“性格缺陷”，但它来至哪里，我想讲述一下我能记得的事
——南院往事
第二章 南园往事
